封慎一直没说话。
湛明澜停止了絮叨,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收回漫游的视线,凝视着她的眼睛,片刻后说:“无趣的故事。”
湛明澜轻笑,自己一定是头昏脑热,竟然和他说了这些话。
封慎修长的手按在餐桌上,调整了一下姿势,“不是敷衍你,因为没有遇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评说。”
“我知道。”湛明澜说,“你不是那种会被情所困扰的人,你很聪明,聪明人不会作茧自缚,只有笨人才会一直纠结。”
封慎仰头,看天花板上的玻璃,良久。湛明澜也抬起头看,换了一个话题:“今天上座率太低了,如果上座率高了,会打流星灯。流星灯很漂亮,一闪一闪的,我最喜欢看了,那时候爸爸还在,我就坐在他腿上,边看边笑。”
“的确有些可惜。”封慎说。
湛明澜低下头,又喝了大半杯酒,一手撑着脑袋,觉得很累,索性趴了下去。
这酒的浓度不低,她的脸颊慢慢氤氲上粉色,长指甲划着桌上的薄纱,闭上了眼睛。
她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身上罩着一张干净的毛毯,侧头看了看,已经没有人了。光窸窸窣窣地打进眼眸,她抬头,看见了满天花板的流星灯,华丽,耀眼地飞来飞去,迷人的银河,星光璀璨。
封慎这时才缓缓走过来,轻拍了她的肩膀:“你该回去了,时间不早了。”
她突然打了个喷嚏,非常不优雅地喷在了他的袖口。
这位向来有洁癖的大少爷,竟然没有闪开分毫,泰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