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个男孩,他很穷,但他很好强,不满于自己的现状,也有些忿忿不平。”高祁之摇头笑笑,“也许因为他很让人讨厌,于是他被人排挤,他被当众甩过耳光,也因为和人打架差点被勒令退学。”
苏苑静静地听。
“后来呢?”
“后来。。”高祁之想了想,像编故事一样笑地狡黠,“故事结局很无趣,他的棱角被磨平,他被同化了。”
苏苑有些疑惑地听着。
“被人欺负不是一件可怕的事,可怕在于对这件事的可怕情绪本身。”高祁之低声道,轻轻握住苏苑的手。
苏苑的手指微凉,搁在高祁之宽厚的大掌里只觉得一阵无可名状的温暖。
高祁之玩笑似地将苏苑的手贴近自己的下巴。
“刺吗?”
苏苑的指腹可以感受到高祁之下巴微微的胡渣,甚至再往上一点便可触及高祁之的唇。
一阵战栗。
苏苑的手抖了一下。
“好好睡。”高祁之放下苏苑的手,关上灯便起身走出去。
也许是那本安定神心的牛奶,苏苑着一觉睡得非常深,无梦,无纷乱。
无论在外发生什么,只要回到家,回到高祁之身边,一切都是安好。
那几个女生没有再找苏苑的麻烦,偶然间遇到她们,苏苑都会克制住那有些波动的心情,挺起胸,心里想着高祁之的话:最可怕的事情即是可怕本身。
高祁之对苏苑的态度隐隐发生了变化,眼神,动作都有细微的涟漪似的,苏苑觉得他们更近了,一些肢体的接触显得越发自然,有时候高祁之会突然抱起她,好玩似的带她转几圈。
“感觉好吗?”高祁之问。
苏苑克制住有点晕的感觉,奋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