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高祁之问，“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

甄茗茗苦笑：“告诉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给徒增烦恼罢。”

“也觉得那时候贫如洗的没有资格要自己的孩子？”高祁之讽刺道。

甄茗茗环住高祁之的手慢慢颤抖，抬起头含泪看着高祁之。

“如果是，会不会恨？”

“不会。”高祁之，“可以理解，虽然直渴望做个父亲。”

甄茗茗松开手掩上自己的眼睛，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来。

“对不起，祁之，对不起，太自私，太任性。。。

“都过去，只能那个小生命无缘个世界。”高祁之，目光放远在窗外的暮色，“不过很公平，他见不到个世界的美丽多彩亦见不到它的丑陋肮脏。”

“祁之。”甄茗茗用手重力抹抹自己的脸，“医生也许没有能力再要孩子。”

高祁之面无表情，许久才缓缓开口：“什么？”

“听见。”甄茗茗泪眼朦胧地看着高祁之。

高祁之坚毅的脸在余晖中蒙上种痛楚，种失去孩子的父亲之痛，种发自内心又复燃的内疚之痛。

“没关系，反正是不嫁人。”甄茗茗擦泪笑笑，“本来想算，得不到爱的人不如和爱的人在起，那样也是种幸福，但幸福何尝如此简单呢？罢，罢，也习惯。”

高祁之从大衣口袋里掏出方巾，手举起甄茗茗的下巴，手为擦净眼泪。

“祁之。。。。”

甄茗茗紧紧抱住他。

高祁之动不动，任由抱着，抬眼看窗外沉重凝滞的暮色，那血色的余晖挂在梧桐树上，斑斑驳驳地洒进来，洒在白色的窗幔上，掀起片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