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我和白麒一起去吃饭,顺道送他回来。”
“哦,这样啊,又麻烦顾先生了。”白麒母亲笑笑。
“那,白麒,再见了。”顾逸轩看了一眼白麒,眼里带笑。白麒脸色苍白,好不容易才点点头。
车子缓缓驶去。白麒跟着母亲上楼。
“有顾先生这样的朋友真是不错,他看起来教养很好,出身那么好却从没看不起我们。。。”
白麒只觉得晕眩,母亲温和的声音像忙音似的,自己的脑子里只有那些不雅的照片,那一张张令人惊骇的照片,其中有一张是顾逸轩坐在自己背后,自己则像一条狗趴在那里,姿势极其丑陋。
想到这,白麒浑身血液倒流,一个踉跄,几乎站不稳。
“小麒,你怎么了?不舒服是吗?”母亲问。
白麒只是摇头,一回到家,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
顾逸轩是很有可能做出那样歹毒的事情的,白麒躺在床上,双手无力地捧住一个枕头,如是想着,顾逸轩这个人看似不羁,实则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要是自己忤逆了他,他一定会狠狠地给自己教训。
白麒不能想象母亲看到那些照片的情景,试问一个最传统最朴素的农家妇女要是看见自己唯一的儿子被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糟蹋,那等于是要了母亲的命。
白麒感到很累,眼皮下垂,但神经又是紧绷,难以入睡,鼻子嗅嗅床单上清新的肥皂香,突然有些惊愕,床单竟然换过了,这是不是说……
白麒立刻弹起身,走到阳台外,果然看见昨晚的那张床单正晾在晾衣杆上,湿漉漉的还带着水,顿时满心尴尬,像一个孩子偷吃了商店的糖果被当场抓住一样。
“小麒,你在这里做什么?”母亲的声音从后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