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电影院里有股浓稠的油烟味,前面有对情侣正在拥吻,如入无人之境。
“冬哥,你看。”他指指那个正拥着女人的胖男人说,“他是个秃头,只是戴了假发,你信不信?”
“别管别人的事。”我专心地看着电影。
“你不信?”他勾起抹诡计多端似的笑,“我证明给你看。”
话毕,他直接伸手去掀那男人的头发。
“你干什么!”我大惊,正欲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那男人的假发骨碌地掉在地上,惊得正沉浸在拥吻中的胖男人大叫一声,转过头来,愤恨地嚷:“干什么?!小崽子!”
楚竞朝他吐舌头。
男人恼羞成怒,整个人扑过来,欲抓住楚竞,楚竞立刻闪开身,男人扑了个空。
“兔崽子。”男人从座位上起身,冲过来。
“冬哥,快,快!”楚竞拉着我赶紧往门口跑。
我被他拽着,一直一直向前跑,阵阵干风吹在脸上,我们跑过沿街的小店,又沿着河道跑,河边的几只小黄鸡扑扑嫩翅,惊恐地跳开。
“好了,没人了!”我叫着。
他终于松开我的手,俯下身哈哈大笑。
我平复了气急,摸摸胸口:“你胡闹什么!”
他笑得大声:“真是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个头!”我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