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厨房,姜子布左右打量着厨房里的人,两个洗菜的伙计,一个搬运东西的,还有就是在切肉的玉麟。
“诶,这个世道,真是世风渐下啊!”姜子布大叹一口气。
“姜师傅又发表什么看法?”洗猪肠的大妈抬头笑笑。
“诶,诶,现在人心难测啊,表情上看起来挺正经的人其实都干了丧尽天良的勾当!”
“哦?怎么说?”大妈疑惑,“姜师傅,你又从哪个小报上看到什么消息?”
“比那些更可怕,更心寒!现在的孩子居然蓄意谋杀自己的父亲!这真是猪狗不如!”姜子布笑着说,眼睛看看玉麟。
玉麟一怔,背上像爬了串小虫子,凉飕飕的。
“哟,小薛,切肉呢?这么多血丝,真新鲜啊!”姜子布凑过头去,冷笑。
“早上到的肉。”玉麟淡淡地说。
“你也够狠的,切成这样一条条的。”姜子布继续冷笑。
玉麟有些惊讶,肉不是向来这样切的吗?
“你这孩子外表文静,内心倒也挺狠的,真是没瞧出来。”
“姜师傅,我不懂你说什么,肉不就是这样切的吗?”玉麟转头看姜子布。
“是啊,是啊,你连人肉都切过,还不会切这吗?”姜子布蠕动厚唇,一字一字吐出来,看似轻松的语调,实则是发自脏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