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岫藩转头,两眸子彻冷如冰,对视着男人。
林少省心里惶恐,又担心乔岫藩,咬咬牙,做出决定。
“乔岫藩,你去忙吧,别管我了,我没事的,顾大哥只是想和我交个朋友。”
“不行。”乔岫藩又坚定地拒绝。
“小朋友自己都答应了,有你什么事啊。”男人笑得轻浮,伸出手臂探向林少省的光溜溜的脖子,“嫩得……
话未完,一阵訇响,玻璃碎片四溅,顾海琛的头上迅速流下几条蚯蚓般弯弯扭扭的殷红色。
顾海琛深吸一口气,缓缓抬头,不紧不慢地擦擦头上的血。
“不准碰他。”乔岫藩坚决地说,一手拿着半个刺片嶙峋的酒瓶,两眼微微发红。
顾海琛抬头看乔岫藩,鲜血流入他眼睛里,犹如鬼魅,随即大声地笑,笑得粗犷,带些疯癫。
后来的事情像被鲜血流淌过一般,模糊,混沌。
乔岫藩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乔老太在一边抹眼泪。
“我怎么在这里?”乔岫藩感到头痛欲裂,四肢不得动弹。
“岫藩,你都睡了好几天了,我真担心你醒不来了。”乔老太眼泪汪汪的。
“我……”乔岫藩努力回想,却还是一片混沌,一侧身,立刻感到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别动别动。”乔老太赶紧叮嘱。
乔岫藩这才发现自己右下腹绑着敷贴,剧烈疼痛让他回想起晕厥前的那刻有把锋利的银光闪闪的刀子一直一直刺入自己腹部,螺旋一样地扭动,像是要刺穿一般。
“妈,小省呢?他在哪里?”乔岫藩龛动苍白的嘴唇,艰涩地问。
“哦,他去买水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