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么,我瞿阿姨跟路军儿他爸约会去了。”周遥笑呵呵的,小声说。
“呵。”瞿嘉没表情,低头用铲子刮锅底烤焦的鸡蛋皮。
“怎么了?”周遥也是善解人意的,“不开心啊,跟我说说。”
“没不开心。”瞿嘉垂着眼。
“家里没人正好,我跟你约会么。”周遥揉他身前的人,隔着很薄的衣裤,还小心翼翼地绕过局部不敢直接罩,然后就听瞿嘉轻喘一声说“痒呢快拿走”。
“你是真‘痒’么?”周遥问,“痒得你都肿了。”
“滚。”瞿嘉回头笑了一下,“你吃西瓜么?……一整个儿的,对半?”
现在“吃西瓜”这事也成了一枚暗号,一个瓜对分成两个瓢,对桌吃,吃着吃着就腻歪上了。要么你一勺我一勺地互相喂着吃,要么就是对歌,一句词接一句词看谁先接不上。谁卡壳了接不上来,就喂一口瓜,再让对方从桌下伸手掐一把,想摸哪就准许摸哪。
周遥脑子好使,唱歌贼难听但他不忘词,就经常能占到皮肉上的大便宜。
瞿嘉心不在焉时不时就忘个词,或者记错一个字,舞台上的提词机就是给瞿嘉这种歌手准备的。
那天晚上,夜挺深了,桌上点起一盏瞿嘉自己做的玫瑰小香烛。瞿嘉大爷一脸满不在乎的表情,豪放地岔开腿,眯成细长的双眼慵懒诱人……
周遥笑说:“你就故意唱错词儿的吧你就喜欢这个!”瞿嘉歪着头一笑:“是啊。”
周遥的胳膊就从小桌下伸去,恨不能伸成长臂猿要掏进大裤衩里了……他们家这回是屋门直接“哐当”一声。
亲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