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楚海洋说。
「其实当时赵老先生他们也在云南,只是咱们的宝贝李长生老师在电话里听错了,把元谋县听成了云县,结果扑了空,往回走时经过拥翠山区,晚上住在山脚下一户人家家里。结果发现那家狗脖子上拴着一块玉琮,大概七厘米高,外圆内方,青玉,花纹像是夔纹。」
「那块玉是葬器?」楚海洋猜想。
「嗯,」夏明若说:「似乎像是随葬品。」
「为什么说似乎?」
夏明若一摊手:「因为云南属于边陲地带,古代文明和中原有很大区别,他们的东西不是专业研究者谁敢确定?当时问了老乡,老乡说是上山时捡的,寨子里的老人讲山上有娘娘坟,老先生这才敢推测这块玉是葬器,但他们那次却没能够上山。」
「总之老先生就用五斤粮票把玉换走了,我就说太贵了,也不知道还个价。后来,还没来得及研究……呃……后来……」
夏明若眼神一黯:「不说了,后来你都知道。」
六六年初大学教授赵成被迫害致死,一生的著作心血,付之一炬。
「那块玉被红卫兵抄家抄走了,估计早砸成碎片了。」夏明若垂头说。
楚海洋长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而今迈步从头越,而今迈步从头越!」
天色擦黑,山风骤起,楚海洋架起小锅做饭,夏明若肚子里馋虫跳得他受不了,便时不时搞些小动作,这回偷一块烤红薯,下回偷一只烘土豆,偷一条腊肉,偷一盒罐头……
楚海洋忍无可忍,迈开长腿撵得他满山跑。等两人推推搡搡回来时,发现小陈正抱着树打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