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沙包有缝隙漏水,我去找些旧衣服来堵住。”康婶忙不迭又去杂物间。
因全身都湿透了,谭家声干脆脱了上衣,赤脖守在大门。
白熙言突然想起什么。“楼上的窗户还没检查完,我去看看。”
“我陪你去。”魏明瑜立即跟上他。
二楼的窗户都没问题,白熙言想起四楼还有一间阁楼房,忙又继续上楼。
“我也去帮忙吧。”九叔有些坐不住了。
“九叔,你陪着爷爷。”魏明瑜回头劝住他。
“让他们去吧。”白晋华也说。
九叔只得又坐回沙发上,听着屋外的狂风呼啸,满眼都是担忧。
白晋华坐得笔直,眼中是经历千山万水后的平静。“当年小日本的飞机偷袭G市,那下的可是炮弹啊,这点雨又算得了什么。”
同样的洋楼,当年窗外一片硝烟,战机引擎的轰鸣声,就像阎罗王的催命符。
就是在这样生死存亡的时候,白鸣川带着全家老小守在家中,白晋华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
民族存亡之际,能逃去哪里?人在家就在。
这话,年仅几岁的白晋华记了一辈子。
他会守着白家洋楼,直到他永远闭上眼那一天。
此时两人一路上了四楼。
四楼是顶层天台,只有一间阁楼房,里面是带卫生间的套房,早年也是客房,如今白家人口不多,便一直空置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