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端坐在厚椅上的男人,凝着犹如刀一般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的剐。
“舒明,你长大了。”他的眼一眯,似乎刀已经直指年舒明雪白的脖颈。
男孩抿唇一笑,“爹说什么,舒明听不懂。我还小呢,万事都还要靠着爹的。”
“你知道就好。”男人冷哼一声,似乎终于结束了这场目光凌迟。
“在家中再待七日,就启程去印鼎宗。”
年舒明听了这话,有些惊愕地抬头,“不是说过两日就去吗?”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
而座上那位是他爹的男人,朝他招了招手。
年舒明小心地往前走了一步。
“呃——”重重地一拳打在腹间,让他不由地呕出一口酸水。
“是啊,不再待上七日,伤怎么养得好?”男人狰狞一笑,双眼中压抑的痛苦似乎终于有了宣泄口,一拳又一拳地落下,每一击都挥向他唯一的儿子。
年舒明像个破布袋似的任由他打,他抱着脑袋,做好了一切防范,却仍然抵挡不住剧痛在身体上肆虐。
俨然这一幕不是第一次发生。
抱着脑袋,颤颤巍巍地说:“爹……很疼,爹,我错了,我不会去了,我乖乖地听话,您说什么时候去我就什么时候去。”
过了许久,他爹才终于停下了手。
“我这两日心情不大好,你要乖乖听话,知道吗舒明?”捏着他的下巴,男人笑道。
年舒明很怂地点点头。
他在外耀武扬威,却从小在父亲并不正常的打骂下长大。
他也没有母亲。
他想,若是有,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满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