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往南,这附近的活死人其实都被杀了个光,一路上也只遇到了三两只。在赵不息还未反应过来时就被谢郴剑给一剑剜去了脑袋,赵不息只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在自己眼前抛开,眼睛由谢郴剑的袖子遮住,只听到呼呼风声,竟是一眼血腥都未看到。
一直到了万奈河,河畔停泊着沾血的船只,像是官眷的客船,好几艘停靠在岸。
“这船就这样停在这了?”
赵不息站在岸边,谢郴剑牵着马引上一艘船前,听到赵不息的询问,他便道:“这是常事,船上的人逃难却被河里的活死人拦路尽数也都成了活死人跳船走了,便有了很多空船。”
“这河里有……”
赵不息睁大了眼,谢郴剑拭去剑上的污渍收起来,他道:“不用担心,如今天寒地冻,河下的温度很低,他们或多都在沉睡,就算是醒了也是如刚才那般行动缓慢。”
赵不息听了这才吁了一口气,他是很听谢郴剑的话了,紧跟在谢郴剑身后。只是因为大腿内侧被磨破皮了,走路难免艰难。谢郴剑见他动作缓慢,便没多话一把将他提起,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便到了船前。
赵不息的身体晃动好不容易站稳,谢郴剑把他放好,踢掉了脚边的断手。
“去里面看看有什么东西?”
说着,他率先走了进去,推开了那染上了大片血迹的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