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忍心的,却又不愿意妥协。
韩夫人的眼睛泛红,开始打温情牌:“一年啊,辛门走这一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他回来,如今我一只脚已经踏上了huáng泉路,眼看时日无多,却不想在最后的时刻见不到辛门,他在外面受苦,我如何去的安心。”
“我死而有遗啊。”
付尧门闭上眼睛,神色中显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韩夫人看在眼里,站起身对侍女道:“罢了罢了,我们走吧。”
韩夫人在侍女的搀扶下一步一磨叽的向外走,单门等着付尧门叫住她。
果然,付尧门道:“等一下。”
韩夫人欣喜的回头。
付尧门问:“付辛门同意么。”
韩夫人笑道:“这个无妨,我和大夫人会将他好好看管起来的,就算他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付尧门:“我去。”
长云在一旁忍不住骂了一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寒风梳骨,大雪纷飞,付尧门踏着月色走了出去。
长云被迫跟在后面。
付尧门宛若融入了黑夜的一只燕隼,飞墙过脊,一路疾驰来到了付辛门的住处,然后从小墙跳进去,悄默默的推开他的房门,将还熟睡的付辛门推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