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抱了一怀凉冰冰的被褥。

景牧:……?

方才沐浴过,坐在桌边喝茶晾头发,将这一幕尽数收入眼中的疏长喻:“……。”

景牧颇有些狼狈地从被褥中坐起来,便见疏长喻将茶杯放在桌上,走到了床边。

窗子在疏长喻身后,逆着光,景牧是看不清疏长喻的神情的。但疏长喻却在月光中清楚地看到,景牧那怔愣又有些发懵的神情,配上他因着方才的折腾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看起来像只撒欢之后打碎了东西的大型犬。

疏长喻站在床边,垂眼看着抬头的景牧,抬手理了理他的头发。

便见景牧嘴角一咧,笑起来。他犬齿比其他牙齿都长一些,尖尖的,在月光里泛着冷白的光。

他就着疏长喻伸过来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蹭了蹭。

下一刻,疏长喻的手便往旁边使劲一按。景牧猝不及防,被疏长喻按得一头扎进了被褥中。

……好凶啊。

景牧抬起头,便见疏长喻面色颇有些严肃,一看这个架势,就是又要将自己按在此处说教一番了。

景牧讪讪地撇了撇嘴,从被褥上爬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坐在床沿上,翻着眼睛,乖巧地盯着他,低声道:“少傅。”

疏长喻站在他面前,摆出了一副颇为严肃的表情:“一整日都没个正形,是不是把你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