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静物台摆放着画架,画着不同角度的人体油画,也有素描和色彩小稿,应该画的就是台子上的人体模特。

油画一张张翻阅着,除了架上未完成的油画,还有放在靠墙的落满灰尘的油画,看身形大多都是同一人。如果不是本人的很好认,脸是清晰的。

只有一个女模特,所有油画的脸都被扭曲变形,或者直接被夸张的颜料覆盖,看起来像是后期人为的破坏。

除此之外,还有几张近距离的局部写生,已经从艺术到了色情的范围。

简温看的直皱眉。艺术离色情有时候只有一线之隔,取决于作画者的心态,就这几张局部写生,可以看出作画者当时心里想的绝对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

在其中一张油画上,他还看到模特身上爬了一只巨大蜘蛛。那副画学习了毕加索的抽象派风格,面孔没有被破坏也看不出本来的面目,但是看得出模特很害怕,抽象的脸上是夸张化的恐怖双眸,还有巨大的眼泪。

简温若有所思。

寝室里,活动室,教室里,到处都有蜘蛛,是这么来的吗?

霍晟不解了:“不是说受害者是研二学生吗,现在看起来怎么像是模特?”

简温提出一个猜想:“不是没有模特考上美院的,保安,清洁工,这些年也有不少新闻。只要勤学苦练,不是没有逆袭的机会。”

“所以如果去档案室查一下,看看以前的研究生哪一个是模特改行,不就可以查到了?”林琳道,“受害人是去年死的,去年研二,刚好是今年的毕业生,也就是2017届入学的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