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诉却莞尔:“你愿意跟我走了?”他伸出手掌,仓鼠非常上道地跳上他的腕,顺着他的手臂,一鼓作气爬到肩上,挪动着小圆球般的身体,藏在了小书生耳朵后边。云诉脖子痒得厉害,忍不住去捉它,口里却低声笑起来。
“稀罕啊!”金仙衣惊叹,忽想起院子里还睡得死沉的朱砂,看看木谣,“你俩这是一人有一只灵宠了啊。”她有点郁闷,想蹲角落画圈圈,为什么为什么就她没有……
当然,没人告诉她:因为以前到手的都被你吃了啊大小姐……
可爱……太可爱了,可爱炸了!苏木谣实在忍不住,伸出手去摸摸仓鼠的小脑袋,小白飞快地缩回去,又探出头来,红眼睛滴溜溜地瞧着她。
云诉也别过头来瞧她,神色竟与小白如出一辙。
苏木谣耳朵慢慢红了。刚才,她摸小白的时候,好像不小心蹭到人家的脖子了。触感滑腻腻的,有点凉。她不敢再跟小书生对视,有些慌乱地说:“太,太晚了。我们该回飞剑峰了。”
她拽起金仙衣的袖子,拉着人飞也似的跑开。
云诉眼睛弯弯,视线追随着少女背影翩跹起伏,状若留恋,可若是仔细探寻,眸底却是森冷一片。
他再一低眉,便望见肩上仓鼠那一双懵懂的眼睛。
哈。
他起身,一脚踩塌了灌木丛旁一簇驱蛇草。
驱蛇草落地生根,命贱好活。而竹林的另一边,那道洞穴之外,本来也密密麻麻生满了这种驱蛇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