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杀威棍敲起来,小月跪在堂前,单薄的身子略显柔弱。
本案依旧由县令主审,但燕三白坐在了他右手第一个,而李晏则坐在左手第一个,所有人都清楚,案子的结果如何,全看这两位。
“咳、咳。”清了清嗓子,徐威把小月的罪名陈述了一遍,就照着那天燕三白讲的那样,并无出入。百姓们这两天已大多听过这个痴男怨女引发的血案,所以虽有唏嘘,但反应不是很强烈,只是仍有哀叹声传来。
此刻,就只等宣判。
元易清紧张的目光看向了徐威,徐威谦虚的看向了燕三白,元易清便也向燕三白看去。
所有人都在看他,他是奉旨查案燕三白,他手里的令牌便是尚方宝剑,他说如何断,便如何断。
元直安慰着自己的儿子,燕大人是个好人,他会对小月网开一面的。在场的绝大部分人也都这么想,所以他们的心情都并不怎么沉重。
然而当他们真的听到燕三白的话时,心却都不禁往下沉了沉,他们张大了嘴,很不解的看着他。
怎么会这样?
怎么能这样?!
元易清眼眸里的焦急紧张瞬间被错愕所取代,他跨前一步却被官差拦住,但他仍努力的向前,问:“为什么?!”
燕三白站了起来,与他对视,没有回答,而是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小月犯下杀人之罪,当流放西北。”
流放,听起来至少比死罪要好多了,但是就凭小月一个弱女子,看上去身体不是很好,如今又是易感风寒的时节,怎么可能撑得到西北那严寒之地?!
徐威也愣住了,他其实早已做好了网开一面的准备,民意如此,当然要顺水推舟。况且死的是个风尘女子,杀人的也是,说到底,也没几个人真正替她们哀伤,扯扯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