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燕三白笑了笑。他重新拿起那个白色小药瓶,这是谢小棠的心意,离开之前总要用一下。
于是他开始宽衣解带,把药水抹在指尖上,再涂到身上发痒之处。他涂的很专心,因为真的很痒,间或还有几只蚊子不怕死的扑过来。
夏夜的蚊子,总是最恼人的。
然而他的余光忽然瞥见窗外有人,联想到白天的事,他心中一凛,立刻抓起手边最近的事物当做暗器扔出,“谁!”
暗器破窗而出,窗门大开,燕三白看到窗外的身影,顿时一怔,而后快步走过去,关切的问:“你没事吧?我不知道是你在外面。”
“没事。”来人摇头,视线却顺着燕三白的脖颈一路往下,眸光暗沉。那赤裸裸侵占意味,叫燕三白立刻黑了脸。
但是又红了脸,黑红黑红的。
“李清河!”
饶是燕三白如此好脾气之人,都被惹怒了。但顾及着自己这衣不蔽体的模样,他大袖一甩,‘砰’的把窗给关了。
李晏被那劲风吹乱了鬓边的头发,摸摸鼻子,抬头望月——今晚的月色真不错啊。
就像刚刚燕三白裸露在外的肌肤一样。
然而,夜黑风高,也是个杀人夜。
又是‘砰’的一声,门开了,提着刀的燕侠探,踏着月色,杀出门来。
李晏一惊,这可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他真的只是放心不下,过来看看而已。
“哎……”摇头叹气,深情自许,状元郎怎忍心杀他?怎忍心呵,噫嘘唏。
然而刀锋已至,李晏只得躲避,转瞬间两人已过了数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