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乐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挂断电话前,南英又叮嘱道:“其实若没有能够根治的办法,把它当成心病来医,或许更有效果。半妖大多是悲观主义者,他们从小被灌输‘这就是命’的想法,磋磨他们的求生意志,所以哪怕他们在努力抗争,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消极。不怕死,不是一件好事,你懂吗?”
桓乐其实不太懂,他从小就得到了许多人的关爱,生活中从来没有什么阴霾,所以哪怕在朱雀台见过许许多多的事情,也无法感同身受。
道理他都懂,但共鸣是不可能的。
夫子常说他不知人间疾苦,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但南英想表达的意思他捕捉到了,从这两次看诊的情况来说,南英也一直在强调一点——心病难医。
所以桓乐决定了,他要做岑深的药。
他会成功的,一定、一定成功。
于是桓乐开始了取经之旅,取的是恋爱经。他阅遍了各大经典名作,还冒着被取笑的风险找乔枫眠请教过。
乔枫眠果然嘲讽了他一通,然后甩过来一个g的小黄文。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实践出真知,大侄子。
桓乐嘴上唾弃,心里给他点了个赞。他一边看小黄文,一边又去翻阅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然后发现——现代人的学术,他真的看不懂哦。
不是说白话文比古文简单么?
这些都是啥。
不过,桓乐的学术之路虽然进展缓慢,但情话等级却突飞猛进。阿贵说他是“骚话一箩筐”,他不是很服气,说:“这在我们那儿,都得叫才子。”
阿贵仰天翻一个白眼,“我去你的,你是才子,我还甲人呢。”
这日下午,桓乐又不知躲到哪儿搞学术去了。
岑深见怪不怪,他猜到桓乐一定又在看什么不健康的东西,保持着最后的一点纯情人设不肯放,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