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七认出了桓乐, 稍加细想,就明白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他把核给了你?”
桓乐却是后知后觉到他的存在, 他抱着岑深跪在地上, 惊疑的看着柳七:“你……”
柳七却又打断他,目光扫过岑深,道:“他快死了。”
“阿岑、阿岑?”桓乐心乱如麻,却还强自镇定。他不能慌, 绝对不能慌,现在最重要的办法就是救下阿岑, 其他的都不重要。
思及此,他深吸一口气, 目光诚恳且坚决地盯着柳七, 问:“柳先生能救他吗?”
柳七是半神,不管他因何出现在这里,他都是现在最有可能救岑深的一个人了。虽然他不像是个乐于助人的长辈,但桓乐还是想赌一把。
于是他向柳七低下了头,“阿岑就住在吴崇庵吴先生的隔壁, 吴先生在37年北上之后,病逝于北平。他的尸骨就是阿岑替他收敛的。所以, 能否看在夫子和吴先生的面子上,救他一救?”
话音落下, 柳七却没有立刻答话。夜雨中,他看着面前这对被逼到绝路的小情侣,其实心里并没有生出任何的恻隐之心, 或是瞬间的感动。
他生而薄情,自不会对旁人有过多的关心。
但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少年很聪明,知道打蛇要打七寸。
柳七摇头:“我不是医生,治不了病。”
桓乐霍然抬头,眸中有瞬间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