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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易舟并不知道自己随便的一个笑容就能让江望远脑补出那么多东西来,他不是傻子,岑非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他自然也能看出来这个小少爷对自己有着特殊的好感。

他确实挺喜欢那个叫岑非的小少爷的,但至于是哪种喜欢,他目前也没有定论。

反正时间还多的是,他可以与这个小少爷再相处一段时间。

岑非从化妆间里出来的时候,他身上穿着银色的铠甲,脸上满是血污,他的手里拿着银枪,看起来真像是那么回事。

江望远看着岑非的这副装扮心里是连连叹气,岑家的这个小少爷长得是真不错,天赋也不错,可惜就是不能吃苦,只要在剧组里稍微让这个小少爷受一丁点委屈,不用等到下班,不出半个小时,岑家的大少爷就会给他发来诚挚地问候。

今天这场拍得是忘声死于罗望坡的戏份,他已经做好了这场戏要拍个几十遍可能都不过的准备了,也想过实在不行的话,这场戏就不要了。

他坐在摄像机前,而陈易舟则是坐在了刚才岑非坐过的位子,就在他的旁边。等各部门都就位了,岑非也在地上躺好了,江望远咳了一声,喊了声,“a!”

死亡是什么感觉的呢?

在场的所有人除了岑非怕是都不会知道了,赶巧的是,剧本里的忘声也是死在冬天。

他死得那一天大雪弥漫,将整座被血染过的山坡覆上了一层银白,忘声躺在白茫茫的雪地之中,他的胸口上插满了刀剑,鲜红色的血液从他伤口汩汩溢出,他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

他的四周是永无休止地厮杀声,刀剑的光影仍是在他的面前闪过,风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