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成亲多年,妻子却始终不曾有孕,令得家中长辈极为不喜;好不容易在三十岁上喜得一子,妻子却连产床都没下来就撒手归西。
沈乔本就是个痴情人,又一路顺风顺水惯了的,何曾受过这般打击?听人说瞧见躺在血泊中的妻子的第一时间,沈乔就疯了。
更在七年之后出家为道。
陈毓皱了下眉头,对虚元的做法颇有些不以为然。虽是人生难得痴情人,可再怎么说,人生在世的责任不只是夫妻恩爱,丢下家中父母和嗷嗷待哺的幼儿,也委实太为心狠了些。
许是看出了陈毓的想法,小七叹了口气,低声道:
“可不就是因为这一点,师父对沈胤始终怀着深深地歉疚。”
毕竟三十岁上才有那么一个儿子,师父又怎能不爱?
只是失去一生挚爱的打击太过巨大之下,让沈乔难免对儿子颇多忽略,等沈乔再想到儿子的存在,沈胤却已是对他排斥的很。
每每沈乔一靠近,就会吓得大哭不止,甚至经常同旁人说,沈乔要杀了他……
所谓童言无忌,外人眼里,沈乔无疑疯的更彻底了,以致最后,便是自来疼沈乔的老太爷太夫人也都唯恐沈乔会做出杀子之事,不允许沈乔靠近沈胤。
正是沈胤的拒绝,令得沈乔彻底心灰意冷。
“挚龄的孩子又懂得什么?”毕竟早看遍了人世间种种丑恶,听说这件事的第一瞬间,陈毓就觉得不对,“说不好是有外人教唆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