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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 青铜穗 875 字 2024-03-03

不管怎么说,沈观裕是沈家的人,是沈观裕的父亲,就冲他誓死维护沈宓这点来说,她也得把他从这泥潭里给拖出来。

当然,扯远了,眼下还是安宁侯的差事比较重要。

沈宓拿扇子敲她的头,佯怒道:“口没遮拦,谁教你背后私议朝官?”

“我可不是议朝官。”沈雁无辜地,“我只是在以一个受害者的身份议论他。他既然不盼着咱们好,我又干嘛要盼着他好?您也不瞧瞧好好的五城兵马司在他手里成了什么样,那纯粹是我大周的害群之马,不能姑息的!”

想扮倒安宁侯这事她早就在琢磨了,但这事不在沈宓这边过过明面肯定不行,这不但需要与他结成默契,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也还得靠他在朝堂周旋。假如事先不告诉他,那么事后很可能因为他蒙在鼓里而坏事。

沈宓睃了她一眼,又摇起扇子来。

他对安宁侯没那么气恨,在他眼里,安宁侯还不够资格。

他气恨的是皇后,是她不择手段地挟着沈观裕放弃了身为沈家人的自尊,屈尊替她效劳。稍有血性的男子,怎么会容忍他人如此将自己的父亲当成棋子与爪牙一般地使唤?他不跟沈观裕纠缠此事,并不代表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不过这事非同小可,安宁侯身份特殊,不是沈雁能轻易招惹得起的。

他默了片刻,抿了口茶,幽幽扫了她一眼,说道:“不管你理由有多充分,我都不允许。”

他又不是不知道她那脾性儿,平日没事的时候都恨不能挑点事出来解闷,真若放开让她去,不定把京师弄出什么样儿来。

“父亲!”沈雁听到这句,立时垮下脸来,转而狗腿地给他添了碗茶,又替他捏起了肩膀,说道:“我觉得天底下就数您最最英明神武最最风采过人,您都不知道,我时时为有您这样的父亲而感到骄傲,我好不容易被你培养得这么具有正义感,你怎么能扼杀我的积极性?”

沈宓被口里的茶呛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