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叡与她对视,唇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温柔笑意:“怎么不说话?”
弦合心想,前一世她因为憎恶他对她的霸占,决心效仿息夫人不共楚王言,这一世她又稀里糊涂答应了陈麝行不跟他说话,看来他们之间注定是一个相对无言的结局。
她略加感慨,余思远已驾着马杀回来了,他被颠的髻冠歪斜,几绺发丝垂在耳畔,狼狈的模样。
“江叡,这笔账小爷跟你记上了,若不是看在你今天二话不说跟我来找弦合的份上,我断不能轻饶了你。”
弦合心里一紧,来找她?她犹记得这个时候江叡应是对她很寡淡,甚至对她表现出来对他的恋慕还有些许不耐烦,怎么会特意来找她?
可她来不及细想,因余思远的话实在太多,一路聒噪,将她的思绪搅得乱七八糟,混混沌沌地回了家。
到家时已是迟暮,门房来给兄妹二人开门,弦合回头瞥了一眼江叡,见他已上马,往魏侯府邸去了。
秦妈妈迎出来,一脸的焦虑,又刻意压低声音:“郎君和姑娘怎么才回来,家里可出事了。”
弦合看着秦妈妈,她大约四十余岁,面容丰润,温腴慈和,待他们兄妹一直周到体贴。
她记得,那时她婚事不顺,随哥哥去了战场,秦妈妈也回了老家,投奔自己的儿子。
可秦妈妈的儿子是畜生不如的东西,和自己的恶娘子合起伙来虐待她,将她生生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