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近乎尴尬的僵滞中,江叡突然笑了笑,道:“大约是从书上看到吧,堪舆图上对越州描述详尽,三姑娘知道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弦合僵硬地点了点头。
这一顿饭纵然山珍铺席,可是吃的痛快的也只有余思远了。弦合和江叡各怀心思,等将膳食撤下,摆上面果蜜饯时,弦合陡然想起一事。
“吴夫人口口声声我近来投机取巧讨了父亲欢心,这本是我们家的事,她一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余思远用手抵着下颌,思忖道:“按理说弦合去南山寺烧香,排场向来不大,听你们刚才说吴夫人倒像是特意等在那里的,那就是说提前得了信儿……”
江叡低头想了想,道:“你们回去后料理规整一下自己贴身的人,我怀疑你们身边有别人的眼线。”
余思远见他神色凝重,联想起刚才两人所讨论的军情机密泄露一事,不禁紧张,与弦合对视一眼。
江叡笑了笑:“你们也不必太紧张,过于草木皆兵,我只是给你们提个醒。”
三人又略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要告辞。余思远大大咧咧地在江叡结账前从柜上拿了两盅陈年花雕,弦合满脑门竖线,快步踱到门口,四处张望装不认识他。
江叡倒没说什么,与他两人告辞后,径直回了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