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远忙追过去,而万俟邑想起被绑着的江勖,也连忙跟上去。一时众人散去,空犷的山坳里只剩下弦合和卫鲮守在篝火旁,互相尴尬地对视一眼,转而笑了笑。
少年时候的卫鲮也是沉默寡言的,不时还会流露出些许羞涩的举止,静坐了一会儿,添些柴火,轻咳了一声,冲弦合道:“你的兄长安然无恙,你也该放心了。”
弦合垂敛下眉目,轻轻地点了点头,蓦然笑了:“他是个没心没肺的,我都有些后悔干什么要受这份累来找,真是多此一举。”
卫鲮也笑开了,显得自然疏洒了许多,“那也是你见到了他才这样想。”
弦合的眸中聚敛着笑意,显得越发明媚动人,“你弟弟还在山外,你一定也担心。”
卫鲮的笑容淡了几分,眉宇微蹙,弦合见状,忙说:“若是明日出去搬救兵,你就跟着出去,万俟大人和我的护卫一定会将他看管好的。”
卫鲮诧异:“你不走吗?”
弦合摇头:“不,我要和兄长在一起,看着他安然无恙地班师回陵州才行。”
卫鲮忧虑道:“可在山外树林里袭击你的人还不知是谁,你得多加小心。”
听见他关心自己,弦合不禁心里一暖,唇角噙着温甜的笑,点了点头。
柴火烧得噼哩叭啦响,攒动的火光将两人的脸映得明晰,他们对视一眼,又慌乱羞赧地各自移开。
丝毫不觉有一道锐利的视线快将他们的后背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