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独处时,苏慕歌才冷冷一笑:“裴翊,你何时变得如此无耻?”
裴翊漠然道:“我想,你我对于无耻的认知,或许略有不同。”
“我同你早已和离,你一句一个夫妇,有没有顾虑一下我的感受?”
“同我和离之人,是痕不是你,不算。”
苏慕歌微微眯起眼眸:“可你后来娶了程灵璧,这就足以了结一切。”
裴翊稍稍一诧,垂眸,问:“你听痕说的?”
“是。”
“他骗了你五百年,你还相信他,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此一时彼一时。”苏慕歌一掌拍在他面前的桌面上,“当时我已被夺舍,他还骗我作甚?”
裴翊冷冷道:“那我又为何骗你?”
苏慕歌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她犹豫半响,还是说道:“裴翊,这世上最难买的就是后悔药,当初不知道珍惜,如今已经晚了。我和你之间,回不去了。”
裴翊听罢此言,薄唇紧抿,终于抬头看她一眼:“其实,我并不知道我有什么好后悔的,你若知道的话,不妨告诉我?”
苏慕歌同他四目交接片刻,竟有些败下阵来。
裴翊说的没错,他们两个之间,实在谈不上什么珍惜和后悔。
他并非痴男,她也不是怨女,本来就没有特别深厚的感情存在,彼此也都没有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