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和没再追问。

直到两人即将突破赤霄结界时，七绝微微垂头，看向天意城的方位。天高地远，以他二十阶的神识，也不过窥见一颗颗宛如萤火虫的小光点。

那是万家灯火。

“我若被shou王夺舍，不只是我丢掉xg命如此简单的事qg。我的rou身，关系到整个太真、乃至整个星域的生死存亡。”

“没错。”素和轻轻应了一声。

七绝的rou身，是个开端。

没有合适rou身的shou王，在星域举步维艰。

没有七绝的rou身，shou王即使算计了金羽，也未必有能力夺舍。

七绝收回看向下界的目光，眼眸恢复一贯的平静：“我从来明白我存在的意义，无论天山的师父，还是第一剑宗的师父，他们皆以自身教会我一个道理，人间正道与小我之间，小我微不足道。”

素和微微苦笑道：“我很想告诉你，你是对的，如此一来，我将减少许多顾虑。但我必须告诉你，倘若你为了所谓的人间正道而舍了妻女，一起死了倒也gān净，若你独活下来，时间久了之后，你会发现，你坚信的正道或许是一个谎言。”

七绝蹙了蹙眉，转头看他：“什么谎言？”

素和静了一瞬：“天理，人qg。人得脱离一个‘qg’字，方可进入‘理’的世界，然而‘理’的世界根本不存在正邪对错。y与阳，天与地，神与魔，万物相生相克，统统只是自然现象罢了。那么，你所坚持的正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简简单单几句话，七绝初闻之下显得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