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松开了我,退后半步,颓丧到极点看着我,“苏谢,你在跟我做jiāo易吗?”
我立在原地,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道:“人和人之间不就是利用与被利用吗?怎么样?你愿不愿意试试叶白芷说的,我下贱的用身子来jiāo换祭司大人您的庇佑。”耸肩笑了,“我要的不多,只要大人您愿意多下贱的事我都愿意做。”我贴上去,急撩撩的去扒他的衣襟,冰冰凉的手指就探进了他怀里。
他竟然慌的后退后退,被我扑的撞在门板上,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心口喘息不定的喝我:“苏谢!我要就要你的全部,身体和这颗心!完完全全!”
“哦?”我看他。
他抓着我的手,靠在门扉之上,极缓极缓的送出一口气,声音沉哑的道:“qiáng也好,夺也好,但我绝对不允许我们之间存在利用和jiāo易,苏谢你明白吗?”他似乎累极了,靠着门扉坐下,“你明白吗……我要你纯纯粹粹的对我,哪怕是恨,就像你当初救我那样,没有利用,没有jiāo易。”
门外蒙蒙的光从门扉上的镂花里透进来,一寸寸的筛在他发鬓上,他抬起眼来看着我,眉头紧紧的蹙着,问我:“苏谢,你知道我为什么爱你吗?”
我低头看着他,他的表qg严肃又有些孩子气的皱眉。
“因为你待我好,纯粹的好。”他颓丧的皱眉,“因为你不会利用我……如果你变成这样,和从前的苏谢有什么分别?”他眼神困惑的看着我,问道:“我爱的是谁?你身体里住着的那个人还在不在?”
陆宁吗?她死了。
我看着他,莫名的笑了,“纯粹?晏殊,你居然跟我说纯粹?当初是谁bi我不能回头?是谁将阮碧城硬生生扯到我跟前?你说这是你容忍的最大限度,在你bi我杀阮碧城,在你动手杀镜莲时你有没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过我的容忍限度?晏殊,我是人,不是我没出息我笨就没有感觉不会疼。你让我乖乖的,让我体谅你,好啊,我知道你恨你怨,我从未敢去救宝泽,可你答应过我会放了镜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