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你是迫不得已。”再没有人比我懂了,这些理由我烂俗于心,倦倦道:“现在就去吧,我也想看看你的私心是什么。”
他将帕子一折折叠好,抬手搭在铜盆上,淡淡道:“好,我们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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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回廊,我们绕过花园,他特地带了一件披风,抱着我穿过大半个园子,一路上都听到丫头小厮不迭的喊公子。
渐渐的便没有人声了,我从披风里探出脸来,这四处糙木萋萋,枯木幽深,荒芜的像是出了阮府,竟是我不认识的地方。
没有人烟的样子,再行片刻糙木扶疏间竟有一间小石屋,门口守了不少的守卫。
“这里是?”我在阮府三年,四处都熟悉,竟不知还有这样一间石屋。
阮碧城将披风裹的紧了一些,低头轻声道:“是冰窖。”
“公子。”门口的守卫行了礼,将门开了锁,推门的一刹那寒意席卷,chui的阮碧城两鬓散发飘dàng。
“会有些冷。”他裹的再紧一些,抱着我入了冰窖。
下了石阶之后我才瞧见不小的石屋之内屯满了寒光闪闪的冰块,呵气成霜,我在迷蒙的寒霜中看到一个人。
就躺着凛凛冰墙之内的寒冰chuáng上,像是死了一般,我看不清那人的脸,只在那堆砌的冰霜里看到个模糊的影子。
阮碧城将我放在地上,扶住我,轻声问我:“能走吗?”扶着我往里走。
我站在原地却一步都不愿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