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被他重新铺在案上,“你看,这样的字体才更适合姑娘家不是?”
付正晔“嗯”了一声,带了鼻腔音,有着循循善诱的意味。
洛钰伸手摸上宣纸,之前的字桀骜汹张,有了气势,少了气质。
“你说的……对。”洛钰轻薄的面上带了些红,“我字体走势早已形成,经年累月下来,不是说变就变的。”
她铆劲一丢,宣纸皱折起来,堆在付正晔手肘处。
付正晔面上神情有些松动,但嘴角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一时半会儿当然改不了,但你有了这个意识就好。”
他将宣纸的皱角一点一点抚平,那手掌压了压,才道:“主子,您先忙。”
接着,他背着手,弯着腰,径直退了出去。
有多久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达到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混乱。表面上,她主他奴,但他却只会在这种情景下半戏谑半认真的喊一句“主子”,一句毫无恭敬意味,更多玩味的称谓。
但暗地里,却是他主她奴,她举全郡之力辅佐他复国。
她深知,付正晔看着云淡风轻,但实则他的诸多筹谋,只是她没有想过罢了。
……
就一如那晚,他故意引她去看的那晚。
付正晔与洛钰虽是同房,但不同chuáng。
在这一点上,二人并没有商量,付正晔就着手实施。
连秀还在一旁伺候他们吃晚膳的时候,付正晔就早早动身抽出一套被褥铺在房内小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