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样伤人的话,莫笙却难得没有动怒毡。
他只是僵了一下,然后就缓缓回过头来,深幽的黑眸目光定定的望着她,在那双充满挑衅的眸子里看到彷如大病过一场后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知道她是想激怒他,她成功了,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狠狠戳中了他的痛楚,痛入心扉。
楼伶捕捉到他眼中流露的丝丝痛楚,而他越是痛,她就越感到快意。
她又说:“你以为你换了穆亦的心,这张脸也和穆亦一模一样,我就会把对他的爱转移到你身上吗?你别做梦了!我宁愿爱秦牧海,宁愿和他结婚一辈子在一起,也不愿意留在你身边每天度日如年。”
她的话一句比一句更伤人更难听,她以为他一定会忍不住动怒,会扑过来掐住她的脖子置她于死地。可他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他只是望着她,神情已经恢复他一贯擅长的镇定。
两人对峙了那么几分钟后他先转开视线,下了床边走向卧室门口边说:“你睡吧,我去隔壁房间。”
直到他走出去带上门,楼伶才浑身发软的瘫倒在床上,像一具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空壳,蜷在那里一动不动。
经过刚才那样一场争吵和搏斗,她仿佛精疲力尽,也忘了害怕,忘了种种所有,就那样卷着被子蜷成一团睡着了。
隔壁卧室里莫笙背靠着露台的雕花栏杆望着远处五光十色的灯火霓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他突然返回卧室,也不管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拿起电话就拨给路远。
等电话接通,他说:“代我传话给秦振坤,只要他能管住他儿子不再纠缠楼伶,我就对他女儿绑架楼伶的事既往不咎。”
对于并不乐意看到儿子和楼伶结婚的秦振坤来说,这样的交易想必他非常愿意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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