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是伤者与家属的呻/吟哭泣。
这头,是媒体们几近就在耳边的窃窃私语。
死了多少人?夸张点写,等会儿再核实。
钟邵奇是不是也在里头?油麻地那群人疯了,在大马路口砍人,追到搞成这样,送上门的大新闻!
最近钟家不太平啊,钟邵奇这么一死,谁当太子爷?写!赶快发啊,财经版也跟上一份等等,顺便帮我把钟氏的股票卖了!这下还不狂跌!
陈昭呆呆看着这一切。
而宋致宁看着她。
没有预料之中的痛哭失声,热泪横流,甚至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就那样死死盯着人间惨状,看着警灯长鸣。
终于,他试图把她拉走,轻轻一扯,说一句:我先带你
这么一动。
却像是惊动了她仅剩的半点理智和咬牙逞强。
下一秒,他听见一声尖利刺耳的嚎啕。
没有名字,没有用词,只是一声无助又压抑,竭尽全力的嚎啕。
她拉住一个途径的警/察,如果不是宋致宁竭力抱住她腰,几乎要跪下,紧攥的五指,不受控制地簌簌发抖。
sir,我先生!我先生未出嚟救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