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领?”她却惊愕。
“就现在吧。”
“……”
那天上午艳阳高照,新闻都说这年将是个暖冬,他们从婚姻登记处出来后,明熙成了费太太,来不及太多庆祝,来不及见双方家长,更来不及办什么婚礼蜜月,第一个星期后,一辆载着费太太的车从山谷坠落,那一年暖冬于是对费忆南而言,变痛彻心扉寒冬。
。……
时光是最磨人的东西,像人眼前的尘埃大刀阔斧溜过去却不见它踪影。
费忆南抬眼望着电梯光滑轿厢壁上的人影,是他的轮廓,脸还是那样的,似不曾衰老,对于三十出头的年龄,衰老于他似遥不可及,然而他知道自己的心垂垂老朽,经不起一丝碰撞,这趟出行,对她而言是寻觅之旅,于他又何尝不是一次修补之行呢。
“这姑娘不错。这么大钻石呢,捡了主动送上来。”两位长辈在电梯里聊着。
费忆南母亲一开始没吱声,静了几秒,电梯内气氛似乎微尴尬,她方看了自己静默的儿子一眼,轻咳一声,回应自己丈夫,“还行。”
“肯定行啊。”继父笑了。
费忆南虽没参与,但轿厢壁上印出他微翘起的唇角,算不折不扣对自己妻子表示的骄傲之情了。
费母内心轻叹一口气,看着他这样,她哪里有什么心思挑剔明熙,只盼她那儿媳妇懂点事,早点怀上个一男半女,补补这些年她儿子身边的清冷孤寂。
于是费母带着这样的心思与眼神,出现在霍家人的包厢之中时,着实将明熙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