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执迷不悟。
“应湘,我这辈子最大的奇迹就是明熙能醒来,所以我不会朝后看,只会带着她一起往前奔跑,而且其他所谓困难,在我这里也根本算不上什么,你懂我意思吧,不要活在过去的自责里,予安只会感谢你给他孕育了一个孩子,希望你尽快给果果一个完整的家。”
费忆南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应湘站在原地,双手捂在胸口,神情痛苦,人生最大的失误莫过于,深爱的得不到,而爱自己的不得善终,那种遗憾,那种痛,仿佛穷尽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
—她从小没有母亲,跟爸爸在一起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但很敏感,忆南,你以后帮我好好照顾她。
费忆南看着车顶上方的天窗,漆黑高远的空,和粗壮的枝桠。
这情形一如那年在a大紫荆球场上深夜寂静无人的时刻。
—你疯了吗。
他记得自己当时这么回复那个人。
那个人手掌上拍着篮球,嘴角掠过一丝笑意。
—没疯。
—我打算和明熙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