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觉得这个解释还可以接受,想想又忍不住要夸夸自己。昨晚那么难受,她居然还有本事控制住, 没把嘴唇咬烂。

她在心里给自己颁了朵小红花, 翻身下榻,披了外袍, 趿拉着鞋子去外边洗漱。

洗漱用的是青盐,林翊一直觉得这玩意的味道是报复社会, 每次漱口都能把自己漱得麻木。

但她看见慎渊的瞬间,嘴里一口盐水,惊得直接咽了下去。

慎渊在院子里练剑,一身黑衣,长发扎成马尾,回身时衣摆和发梢一同起落。

看见慎渊的剑式,林翊算是知道了,当时仙门大会前教她的那几招,一半是基础,另一半最多能算是花架子。

慎渊的剑太漂亮了,双剑交错或者分开,锋利的刃上光泽寒凉,剑光简直算得上绚丽。但他的剑又很凶,一下一下都是杀招,迫人的寒气拂面而来,双剑挥斩时风雷赫赫。

林翊看了一会儿,确信慎渊当时单挑夏悔之后不是吹牛,他真的有这个本事只用左手剑。如果他用双手剑,恐怕要把夏悔拦腰斩成两截。

剑光乍收,慎渊以振剑的姿势收尾,实战里这一下会振去剑上沾到的淋漓鲜血。他漫不经心地回头,视线刚好擦到林翊身上,眼瞳冰冷。

林翊腿一软,哆哆嗦嗦地打招呼:“神君……早上好?”

“已经午时了。”光点在掌心散去,慎渊转身,“睡得还好?”

林翊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搞得很不适应,顶着慎渊的目光,又觉得她要敢说一句不好,就能在剑上挂个透心凉。

“……还行?”她选了个折中的说法,“那昨天晚上,你睡得怎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说话的时候没注意,最后几个字又扯到了嘴唇上的伤口,还不敢在慎渊面前说,只好含含糊糊地糊弄完这句话,趁低头的时候小心地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