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带我吗?”
慎渊又笑了一下:“这么急着死?”
林翊不敢说话了,憋了半天,在水面上吐出一个小小的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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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翊起床,慎渊果然不在,桌上斜放了一把重剑,剑边上丢着几个灵石。
林翊呆滞一会儿,对着桌子领会一下精神,估摸着按慎渊的意思,剑是留给她防身,灵石是让她塞给稻草人换早饭。
她叹了口气,把灵石塞到袖子里,定定心神,给自己鼓鼓劲,抱着剑推门出去。
慎渊留下的是右手剑,稍重稍长,林翊抱着没问题,带着走路就有点废手,等她下到大厅,基本上已经是拖着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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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自觉是个腰上佩剑怀里抱剑的睿智,又不敢和大厅里的客人正面对上,悄咪咪判断情形开始走位,力求避开别人的视线。
大厅里的稻草人不多,林翊也没胆招呼,一点点向看好的那只稻草人移动。她挪了几步,那稻草人忽然往别的地方跳,她气得想拿头撞怀里的太都,一抬眼,在角落里看见个熟人。
说熟人其实不是很恰当,毕竟她把对方记得很牢,对方能不能记住她还有待商榷。
角落里坐着的是夏悔,五官不差,眉眼间那种阴森的感觉却比当时试剑台上更重,隔着大半个大厅,林翊的腿都有点抖。
夏悔边上站了个人,披着漆黑的长发,一身绚烂的彩衣,靛青色的底,繁花从衣摆一直开到袖口,乍一看能晃花人眼。
林翊再好奇也不敢凑过去,生怕夏悔看见自己,急匆匆地往边上避。她一避,刚好卡了个角度,看清彩衣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