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祈安道:没什么可担心的,我读我的书,他习他的武,互不干涉。他不是母亲,对兄弟明里暗里争口气并无太大兴致,他更相信门第是靠自己挣来的,安阳侯那点没落的地位,实在不值得争得你死我活。
郑怀文这才放了心。他原先便知晓魏家两兄弟不大和睦,如今对魏祈宁有好感,自然不希望他二人再因此生嫌隙。
想起方才那少年意气夺目的风姿,和晋王与他肆无忌惮的亲近,郑怀文心中划过一分惆怅,同样身在武将世家的他却只能每日读书习字,远离刀兵。
若他也能如此,不但可以成全父亲守住家门荣光的期望,他二人也许能更亲近些
放学后,魏祈宁和魏祈安前后回府,才要入东院正房向郑氏请安,却听里头传来孩子和女人的哭闹声,怒骂声,仔细分辨,竟是郑氏在责骂周姨娘,祈宇和婉琳两个在旁哭。
你这贱妇,胆子越发大了,偷到主母头上来了!今日非好好教训不可,钱嬷嬷,给我打!郑氏的尖声厉骂从屋中传出,紧接着便是啪的一声响亮的耳光,听得人皮肉跟着疼。
魏祈安没忙着进去,却是招来门口的小丫头皱眉问:这又是为哪般?
小丫头怯怯回道:听闻是周姨娘偷了夫人的首饰,悄悄拿去当了换银子使,被夫人抓住了,这会儿正吵着要好好发落呢!
魏祈安点头,打了帘子便入内请安,魏祈宁跟着进去,却留了个心眼,郑氏平日将金银首饰都藏得那样紧,周姨娘如何能知晓在哪儿,还能偷?
屋子里,周姨娘被钱嬷嬷打得歪倒在地上,垂着脸不敢说话,教人看不清,她的一双儿女则被乳母领着,抽抽嗒嗒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