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侍从在前侧十丈处开道,另两名则远远跟在后头。
登山道起初还平缓,渐渐的就越来越陡,台阶也多起来。太子一路也不说话,只信步而行,日常的养尊处优使他不久便开始微微喘息,面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魏祈宁跟在后头也不敢多言,又因身子不适,不一会儿也开始发汗,无暇的脸上泛起粉色光泽。
行至半山腰,太子却突然停了脚步,立在登山道边向下望,似在赏景。
魏祈宁越发觉得不对劲,她与太子的交集似乎只有那屈指可数的几次,怎的今日太子却似有话要说?
半晌,眼看日头过了最高点,太子突然道:魏卿可觉疲累?
魏祈宁连忙道:殿下不觉累,微臣怎敢觉累。
太子道:是了,魏卿武科出身,自然是不累的,可本宫累了。
魏祈宁一时无言,思索道:殿下万金之躯,何不乘步辇上山?
太子突然轻笑:是啊,何不乘步辇?都道那高处不胜寒,本宫独自攀登,即便到了山顶,也已筋疲力尽,何来气力再包揽山顶胜景?稍有不慎,便是落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必得众人同行,互相扶持着,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