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寒川喝着红酒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难得见你对一个人这么上心。”江父叹了一口气,意有所指,“你妈跟你林阿姨有龃龉,偏着向晚也就算了,你也这样……不厚道啊。”

贺、江两家是要联姻的,向晚算是江家的仇人,贺家的人却一而再替向晚出头,最起码从外人的角度看,贺家做得确实不厚道。

“两年前那起车祸,旁人不清楚,但您就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被算计、吃亏的那个是我,而不是江家,你们也不用三天两头以受害者身份来我面前博取同情。”贺寒川微微皱了下眉,举起红酒,一仰而尽,俊脸上难得见几分难掩的怒气。

江父拧眉,一脸困惑,还夹杂着几分恼怒,“什么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说两年前的那起车祸是我们江家自导自演?”

尾音微扬。

“是与不是,江叔叔心知肚明。”这两年江家人都在拿这件事说事,让贺寒川跟江清然订婚,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江父直视着他,低吼道:“寒川,你别忘了,当年警察来了都说证据确凿。”

“呵!”贺寒川冷笑一声,“要是您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跟我理论这件事,恕我失陪。”

说完,他把空酒杯放到桌上,扭头就走。

江父留在原地,神色变幻,但最后还是快走几步,拦住了他,笑道:“好,你不喜欢说那件事,我们就不说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