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结婚照时就累积的怨念刹那濒临爆发, 商津没好气:“gān嘛呀?你怎么不问我是不是自愿和他结婚的?”
但听浦开济开口:“是我bī我太太和我结婚的。”
商津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咽下一口口水,喜笑颜开, 向阿姨嘚瑟:“对呀, 是我老公跪在榴莲上痛哭流涕求了我三天三夜我才勉为其难答应嫁给他的!”
浦开济侧眸瞍她一眼, 似对她的过度夸张有意见。
商津扬下巴迎视:“难道不是吗?”
浦开济没说话, 默认她的说法。
商津骄矜看回阿姨,催促阿姨快点戳钢章,阿姨竟依旧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前脚扬眉吐气完, 后脚揣着鲜亮的红本本跨出民政局大门, 商津又丧得想哭:“我怎么就嫁出去了?少女还没当够, 怎么突然变成少妇了?明明应该多谈几年恋爱啊!女朋友都不知道怎么当, 怎么跳级去了当妻子嘛。”
扭头她便问浦开济:“要不我们现在折回去办个离婚吧?”
她天生的厌世脸在此时表情的添油加醋之下更显颓然。可她再颓然再后悔, 浦开济也不可能答应她。
商津原地蹲下身不走,准备酝酿一场嚎啕大哭来祭奠自己莫名其妙消逝的少女时代。
浦开济陪着她蹲下身,一言不发将刚买好的早上来民政局的路上她念叨着想吃的冰淇凌撕开包装纸送到她嘴边。
商津吸吸鼻子, 到底没忍住嘴馋,伸出舌头舔了一口,在当下只有零下一度的寒冷天气里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但她要的就是这份酸慡,这会儿正好帮她镇定情绪,于是打完冷颤后又舔了两口,旋即将冰淇凌推向浦开济。
被她舌头融化的那部分奶白沾染到浦开济的嘴唇上,商津眯着眼睛笑,示范地“啊”给他看,示意他张开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