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言腾出一只手在他身上摸了摸,“我听说你们医院里有病人家属和医生起冲突了,是你们科室么?”
顾文澜倒是大大方方地任由她摸,说:“不是,是普外科,你过来怎么没给我打个电话?”
溪言放下手,又去打量他,“你紧张什么?以前我来送饭也没给你打电话。”
他笑了下,拉着她走到前面的窗口站着,这里人少,他问:“你怀疑什么?”
溪言没接茬,把保温盒给他,“你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顾文澜接了东西又把她拉住,“这是气话?”
“不是,”她停下来想一想,又说:“你说今天很忙的,我怕耽误你时间。”
“吃饭的时间还是要有的,来了就陪我一会儿,”他掂量着她的手腕,“瘦了?”
她摇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认真说:“我还是不打扰你了。”
顾文澜无奈发笑,“你真识大体。”
溪言也笑了笑,发现他的领带松了,给他重新整理,又问:“你累不累?”
顾文澜闲适地倚着窗台,脑袋搁在窗沿上看着她,“累倒是其次,就是有些难受。”
“你是不是不舒服?”她不觉皱起眉。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他沉吟稍许,说:“才下眉头,又上心头。”
溪言闻言,绷着嘴唇去望窗外,一片chūn光。
顾文澜说:“听高兴了就给我笑一个,憋着不嫌难受?”
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