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不大信她这娇娇弱弱的一套,毕竟昨天在商场厕所可不是这样。
“我们是修德学校的,是找关系请假出来的,不能让老师知道哦。”
修德学校是云城市最大的戒网瘾学校,一年四季都能在本地电视台看到他们的招生广告,号称“专注青少年身体和心理双重健康”的私立学校。学制最短三年,长则六年,都是家里人实在没办法管教的问题少年少女。
学校实行军事化封闭式管理,怪不得她们要偷偷摸摸。
白娇娇惊讶不已,看来这修德学校还是没能管教下来啊,那奇怪的注射器,故意作弄警察的面粉,十五岁就妇科病缠身……无不说明这女孩不简单。
她头顶上的信息板显示倒还正常,六十分的德育值,正常的生卒年和死因。
白娇娇忍住心内怪异感,给开了个白带常规和妇科B超,让她们先去做检查,十二点前拿过来就行。
她们一走,她立马打电话。“哥,昨天那个注射器检验出来没有?”
“验出来了,真带毒,你昨天没戳到吧?”
白娇娇后悔死了,应该查个梅.毒艾.滋免疫三项的。对吸.毒人员这是标配。
“哥,要不你让昨天的小刘和小杨过来一趟吧。”她把事情简短的说了,就在诊室里等着。
可惜,注定今天是等不来这两个女孩的。
十一点二十七分,白娇娇记得很清楚,在距离她下班前半小时,市医院沸腾了。
据说有个女孩从五楼跳下,脑浆子混着眼珠子流得满地都是。病人和家属门蜂拥前往现场,等白娇娇赶到的时候,外圈已经围满了围观群众,保安拉了好几圈警戒线。
住院楼下,一个“女孩”,准确来说应该是一个肉状物被一根消防栓从脖子插.进去,从肚子伸出来,脑袋以一种的姿势和角度载在水泥地上,红白相间的液体里漂浮着几缕浸湿的紫色头发。
白娇娇看不清她的长相,胃里翻江倒海,扶着花台干呕起来。陶凌昨天白天才说想吃烤脑花,她嫌重口味没吃,现在看到这画面……眼泪都呕出来了。
而且,如果从衣服和头发没认错的话,这女孩子就是昨天跟谭若曦在一起那个。而谭若曦刚才还找她看过病!
她立马忍住恶心,把刘叔叫过来,麻烦他派几个人跟她去抽血处和B超室找她们。她的速度很快,找了两圈,直到鸣笛的警车开进住院楼下,也依然没找到她们。
来的是小刘和小杨,本来命案不归她们管,但看到紫头发的一瞬间,这案子可能还真就是她们的了。
因为,昨天带回去的针筒有三支,监测出分别属于不同的三个人。
围观病人一瞬间生龙活虎,“卡擦卡擦”拍个不停,还有直接在现场做起直播的,两个女警和几个保安根本拦不住他们。法医还没到,照片视频已经满天飞了。
白骄阳比法医先到一步,他皱着眉,大声斥散人群,“警察办案,散开散开。”这个点儿正是吃饭时候,这条路又是去食堂的必经之路,根本驱散不完。
“不许拍照,到时候影响案情进展会追究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