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了,绝望了,就只剩下怨,和埋汰。
钟沐海眯了眯眼,烦躁扯掉领带,话里压抑不住的怒意:“怡君,我和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非我所愿,既然你这样看不上我,不如找个时间,我们把手续办一办,你也好有个新开始,而不是这样阴阳怪气,失去了女人该有的温柔。”
可能是等得太久,男人终于说了出来,郑怡君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她讥讽更甚:“怎么,那位又怀上了,等不及了?还是嫌弃人家年老色衰,又重新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亦或者养的情人多了,搞不定了?想离婚,可以啊,但儿子必须跟我走,这点没得商量,不答应,我们就耗一辈子,反正我已经这样了,不急。”
钟沐海在商场沉浮了二十多年,早已历练得喜怒不形于色,能将他逼得大动肝火,也只有郑怡君一人了。
“你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姑娘了,要为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负责,我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忍你让你,但你也别太过分。”
说完,男人率先挂断了电话。
郑怡君脸色更是黑得不能看,握着手机的手还在抖,气的。
你们钟家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钟沐江难得良心发现,抽了一天的空,带一家老小到郊外农庄玩,感受蓝蓝的天,清新的空气,以及悠闲散漫的生活。
塔塔莎莎一家五口也被全部载走,到了地方就被农场工作人员放到带围栏的场子里,吃着最新鲜无污染的牧草,一只只蹦跶得特别欢。
徐窈站在场外看着,竟然有点小嫉妒。
对于它们来讲,吃到可口的食物,有个大地方可以尽情奔跑,就是最大的幸福,但人就不一样了,有了情感和思维能力的两脚兽,渴望的东西太多,反而活得更累。
徐窈两手搭在栏杆上,洁白如玉的脸庞在阳光下泛着剔透莹润的光泽,只是这低低的一声叹气,泄露了女儿家的烦恼。
忽然,一串葡萄从后头递了过来,垂直落到她面前,很稳,一点都不抖,可见身后的人臂力有多好。
除了钟劲,不作他想。
徐窈抬眼默默看着面前挡住视野的黑紫葡萄串,忽然发问:“这是夏黑,巨峰,还是美人指?”
葡萄皮的颜色只要深一点,徐窈就认不大清,家里有就吃点,也从不过问。
“你吃葡萄难道还挑名字,不好听就差评。”
钟劲大步一跨,走到了徐窈身旁,揪下一粒葡萄送到她嘴边。
徐窈难掩嫌弃,钟劲手没收回:“用盐水泡过,又洗了两遍,不吃你对得起别人的辛勤劳动。”
徐窈一眼瞥过男生,伸手接过葡萄,秀秀气气剥着皮,先咬一小口,甜甜的,好像没有籽,然后直接扔进嘴里,一口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