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是个一心扑在朝政大事上的人,哥哥如今是朝廷栋梁,又在前线指挥大燕兵马,目下已有得胜之兆,他的确不会为难。
元穆安见她没能说出肯定的话来,眼底的黯然才稍稍淡了些,有些苦涩,亦有些艰难地继续道:“芜儿,这次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从前是我一直没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也从没主动了解过你,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直到你这一次离开,我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心意。”
“芜儿,我……你走之后,宫中再没有过其他嫔妃……”
他很想直接问她,能不能再给他一个机会,可一来知晓她绝不会点头,二来,自己少言寡语惯了,一时也说不出更直白的话,只好这样含蓄地暗示。
其实,才登基的那几个月,因他与谢颐清婚事才作罢,也有不少朝臣上疏劝他早充后宫,以诞皇嗣,巩固国本,只是都被他一一挡了回去,如今再有这样的折子,他干脆只扫一眼,权当没看过罢了。
秋芜咬了咬唇,语气坚定道:“此事与秋芜无关。难道陛下此来,还是想将秋芜抓回宫去吗?”
若他说是,她下一句便会告诉他:除非一辈子捆着她,否则她一定会再想办法逃出来的。
好在元穆安没这么说,只是叹了口气,道:“我的确想带你回去。”眼见秋芜克制的神情倏地变得警惕,他又补了一句,“不过,不会再逼你了。”
两人对视,一个苦涩恳切,一个警惕不减,一时又陷入沉默。
好在那条小道离都尉府已不远,不出半刻,便已从府邸正门驶入,停在了影壁之后。
秋芜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掀开车帘,先一步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