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总,我不是没问过原因,但是我上级领导一点儿口风都不透,我也没招啊。
蒲总,对不住了啊,兄弟要是做出什么事儿,也是服从上级命令,您可别怪我!”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喂?
草泥马!”
蒲存志刚想摔手机,却瞬间冷静下来。
他直接拨打了省级总行某位熟悉的副行长的电话。
要知道,到了省级总行这个层次,其实行政性和总领性的事务,比正常的金融业务要多一些。
这也是蒲存志和贵阳分行打交道的原因。
不过,现在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去总行问个清楚。
“龚行长,我蒲存志……对……就是这个事儿,这枪毙人还得审判呢,凭什么连个招呼不打,就抽了我的贷?”
蒲存志的理智还在,还没有彻底疯狂。
他告诉自己,要保持礼貌。
“蒲总,呵呵……抽贷只是第一步啊。”
对方打了个哈哈。
“什么?”
“蒲总,蒲总,不好了!”
赵秘书再次冲进来,一脸的惊恐。
蒲存志狠狠瞪了他一眼:“龚行长,您给我半分钟。”
捂住话筒,蒲存志咬牙切齿:“你号丧啊你?”
“蒲总,不是……是保全了,保全了!”
赵秘书从未这么惊恐过,“咱们贷款时不是拿中华中路的几个物业去做了抵押么?”
“对啊,怎么了?”
“前面刚传来消息,查封了,说是银行做了财产保全。”
“放屁!”
蒲存志一蹦三尺高,“保全他麻痹啊,我们又没打官司,保全什么?”
“是法院跟着一起行动的,蒲总,现在可是晚上啊,下班时间啊!”
赵秘书双腿都在哆嗦。
下班后,能让法院立案,然后按照程序连夜作战抵押物业……
这,特么的是一般的事儿么?
蒲存志心头咯噔一下,他松开手,声音已经颤抖起来。
“龚行长,您给兄弟一个明白,行么?”
蒲存志已经快要站不稳了。
他手里其实没什么实业,对外号称企业家,只不过做点儿来料加工的二手活儿。
他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市内的娱乐场所和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灰色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