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斯年在心里给自己鼓劲:我只是想教训教训林满慧,让她最在意的春兰错过花期没办法拿奖,免得她太过张狂不知道几斤几两。
对,就是这样,我不是坏人,也不是做坏事,我只是……想教训一下林满慧。
心里建设完毕,任斯年咽了一口口水,提着一个铁皮开水瓶走进办公室。
他弯腰揭开蓝花瓷茶杯盖子,添上新茶,笑容温文有礼:“大家喝口茶吧。”
乔楠将相机放下,过来喝了口茶,拍了拍任斯年的肩膀:“小任这几年成果不错啊,我听老厉说过几年你就能评副研究员了?”
任斯年礼貌地表达感谢:“这都是老师指导有方。”
寒暄几句,欧阳雪松与乔楠兴奋劲一过,浓浓的疲惫感便涌了上来。两人接连打了几个呵欠,不好意思地说:“年纪大了,火车上没睡好。”
欧阳雪松见猎心喜,恨不得抱着新品兰花睡觉,便笑容满面地与林满慧打商量。
“小姑娘,能不能把春兰放在这里一天?我们来一趟不容易,坐了三天的火车呢。我们今晚、明天会对花卉土壤、叶片进行测量、记录,需要一点时间。你放心,作为回报,我会给你写一封推荐信,这盆花直接进明年三月的兰花展览会决赛。”
林满慧有点不舍地摸了摸花盆,手指在春兰叶片上拂过,异能蕴养过的兰花与她心意相通,叶尖轻点,似乎在央求她:别丢下我,我害怕。
任斯年的心跳急促,喉咙发干,在心里暗暗叫道:答应他!答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