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刚见林景智油盐不进,只得走到林春雨跟前,努力挤出一个笑脸,嗔怪道:“爸,你也是的!几个孙子调皮你跟着凑热闹做什么?”
林春雨不敢抬头看他,只低着头不吭声。
葛翠萍窜上来,想要拉他的胳膊:“你这老不死的,在外面浪了三天还不够,还敢跟着他们几个小的闹腾,你别忘记了,正刚才是我们的儿子!”
林春雨脖子一缩,显然平时被吼怕了,他勾着背、哈着腰,恨不得将整个人缩进椅子,最好谁也看不见他。
林景严抬手一掌,将葛翠萍推开,横眉冷目,他从背着的包裹里取出一件破了洞的薄棉袄、一条脏污得看不清颜色的裤子甩在她脸上。
“啪!”
葛翠萍被砸了个正着,被一股难闻的尿骚味熏得差点要吐。
“呕——”
林景严冷笑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爷爷穿的衣服,倒春寒冷死人,他体弱肺虚,咳嗽得坐都坐不住,你们就给他穿这个?这一身怕是穿了有几个月吧?你闻到都要吐,怎么就让我爷爷穿在身上!”
林景严又从包裹里取出一件破破烂烂的棉毛内衣,狠狠地磺在林正刚脸上,“我呸!你自己穿得人模狗样,怎么就让你爸穿这样的衣服!”
林景智这个时候也顾不得什么家丑不外扬,提高了声音斥责道:“孝,乃中华传统美德。你和你妈穿得暖和、干净、漂亮,竟然给我爷爷穿得这么单薄、肮脏、破烂,不给看病、不让吃药,咳嗽咳得喘就任由他,还说不是虐待?你愧为人子!”
围观的人群简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