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兮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易秉松的目光吓住:“如果想死得体面点,那就给我闭嘴。”
乔婉兮打了个寒颤,嘴唇翕动着,没有再开口说话。
易秉松面向宋思宁,深深鞠了个躬:“宋政委,是我失察,竟不知道妻子是这样的人。累你失去亲人,是我的错。我认打认罚,您只管开口。”
他只谈自己认打认罚,半句都不提及乔婉兮,显然已经把她当成一个死人。
宋思宁冷笑道:“枕边四十年,易家家主竟然不知道妻子是个亲M份子,这若是放在过去……”
易秉松面色苍白,眼露悲伤,看向易和裕:“你祖母害死你母亲,又想害死你,死不足惜。以前是我错了,为了表面上的一团和气,拼命掩盖矛盾。”
他再转过脸,对宋思宁保证:“我会全力追查慧心的下落,也会向老领导主动请罪,抱歉!”
宋思宁面色稍微和缓了一些。
乔婉兮自知今日必死,哆嗦着抬起双手,重新盘好发髻。待得妆容整理清爽,这才看向易秉松:“我虽得你庇护,一世安康,却从来都不觉得快活。如果能够时光重来,我真希望永远留在M国的女子学校,不曾与你相识、相知、相爱……”
人都说,道不同不相与谋。
宋思宁不为所动,冷冷道:“冥顽不灵!既然这么鄙视劳苦大众,那就好好地接受劳动改造吧。”
他转头对易秉松说:“新中国以法治国,可不是旧社会搞什么宗族私刑。二十年前乔婉兮害死我妹妹,现在又意图谋害林满慧同学,犯下滔天罪行。我要求,把乔婉兮绳之以法,依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