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金桂花开得尤为灿烂,因为尚属十月,笙州这边气候又比京都那边暖和许多,故而桂花未凋谢,祝照在园子里走了几步后便找了个方亭歇脚,斜斜地靠在方亭边上闻着满院子的花香。
主卧内两个丫鬟一个在铺床打扫,另一个提水灌满浴桶。
祝照眯着眼睛还能瞧见屋内忙碌的两道身影,天一黑,便没人往后院这处走了,院子里就祝照和明云见两人,她背靠在明云见的怀中,微微歪着头,清风拂面,尤为舒爽。
明云见的双手搂着祝照的腰,轻声与她说了一些话,两人偶尔指着院子里稍有不满的地方,说日后在那里种上什么,又或是把什么东西搬走改成什么。
明云见的额头轻轻地抵在祝照的肩上,鼻息间的呼吸几乎烫热了祝照的肩窝,她微微缩着肩膀,听见对方道:“我很久之前就想过这样画面,想过或许有一日,我能彻底静下心来,身边有你陪着,谈一些生活琐事。”
没有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也没有那些未完成的计划,更没有先帝盖在他身上的压力,他终于得以自由,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直至现在,明云见其实还有些恍惚,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完全与京都脱离,否则也不会让古樊留在京都,自己带着古谦来了笙州,但他今日是第一次,没有心事,如此宁静。
祝照侧过头,用额角对着明云见的头顶蹭了蹭,以示安慰:“日后会更轻松的,若是你放心,我还替你管账,省得那些账本每日都叫你看到半夜。”
明云见听她这么说,扑哧一声笑出来,他心想其实有古谦管着,明云见也放心,但若祝照想做,他便答应。
明云见的手紧紧地搂着祝照的腰,鼻尖蹭过她的耳垂,激得祝照微微一颤,她回过头,有些紧张地看向对方,有所感应,又不能确定。
明云见的嘴唇碰上了她的耳垂,吻过她的脖子,被风吹得冰凉的鼻尖触碰到祝照后劲皮肤时,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气,随后双手羞怯地抓着明云见已经探入她上衣里的手,抿了抿嘴,心口跳得如打鼓一般。
祝照眼睛半睁着,其实视线早就模糊了,方亭这处只笼罩着一层淡淡地主卧发出的光,祝照仅能瞧见明云见半张光下的脸,剩下的全是阴影。
她呼吸有些急促,直至明云见将她抱着坐在了自己的怀中,吻上祝照的唇后,祝照才双手勾着对方的脖子,动情地回应着,又有些不可控地咬破了明云见的下唇角。
“嘶。”明云见微睁开眼,眼中没有责怪,倒是含了几分让祝照看得面红心跳得意味。